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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風昨生成廈門節(jié)后或降溫 7日最高溫降至27℃左右

2023-10-01 07:22 來源:廈門新聞網(wǎng) 閱讀數(shù):568

  

  廈門網(wǎng)訊(廈門日報記者 宋智明 許舒昕 鄔秀君 本版圖/記者 黃少毅)“阿來來了!”昨天下午,“領讀廈門”名家分享之《尋找香格里拉》阿來新書分享會在廈舉行。當著名作家阿來出現(xiàn)在外圖廈門書城三樓的藝文空間時,全場讀者響起熱烈的掌聲。放棄休息時間,為心儀的作家而來,這些讀者可謂阿來的鐵桿粉絲,阿來很珍惜讀者的厚愛,對讀者的每一個問題都作細致的回答。談寫作自信、談閱讀提升、談藏地的歷史和今天、談人與大自然的關系、談離鄉(xiāng)與返鄉(xiāng)……阿來談得真誠、坦率、深情,讀者聽得如醉如癡。

  對紙質書報,阿來情有獨鐘。在分享會前,阿來欣然接受廈門日報的獨家專訪。

  據(jù)悉,2023“品讀廈門”全民閱讀系列活動由廈門市文化和旅游局主辦,廈門外圖集團承辦。其中,“領讀廈門”名家分享活動結合鷺島城市文化特色,邀請各領域知名作家學者開展讀書沙龍,發(fā)揮引領閱讀、推廣閱讀的作用。

  “知天命”不是躺平

  知道上天給了我們某種才能,我們要充分利用它,才是對上天的回報

  堅持原則,因為知道“天花板”在哪

  記者:《塵埃落定》1994年寫完后,經(jīng)歷了三四年的流浪,但您堅定地說“我要等待一個機會”,“要出版的話,只能改我的錯別字,其他的免談”。當時您對這個作品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自信?

  阿來:任何一個寫作者,首先是個讀者。我寫作,是因為大量閱讀古今中外經(jīng)典文學作品,激起想要表達的欲望。今天網(wǎng)絡時代有個詞叫“天花板”,我已經(jīng)知道寫作的“天花板”在哪。所以我寫作時,并沒有完全陶醉于自己完成的那個文本,因為讀過的 “天花板”作品有個標高。我在《塵埃落定》創(chuàng)作談里說過一句話,“既置身其中,又超然物外”,寫作時是置身其中,寫完后是超然物外。我會把它放在世界文學史的序列里頭觀察,至少它是個及格的作品。

  《塵埃落定》把我當時所有的理解都表達出來了,一是我對地方歷史、文化和人性的理解,二是我對世界文學審美原則的理解。我覺得應該是到一定高度了,如果再改,可能在普遍性上能達到要求,但在獨特性上就缺失了。如今,我跟別人達成和平協(xié)議——如果你接受我的文字,你就出版;如果你覺得這個作品跟你的價值觀、審美觀有沖突,那就不要出版。

  得獎跟掙錢不是文學本身

  記者:憑借《塵埃落定》,您以最年輕得獎者的身份獲得茅盾文學獎。很多作家得過大獎后,可能會很難過榮譽關,但您后來又不斷推出那么多優(yōu)秀的作品,您是如何過這個關的?

  阿來:今天評價一個作家成功與否,一般有兩個標準——得獎跟掙錢,但這兩個東西都脫離文學本身。我要自我迷戀一下也是可以的。因為得獎比較多,其次版稅還算比較高。但我時刻警惕自己:這不是文本本身。我是一個從鄉(xiāng)村走出的窮少年,我寫了詩、小說、戲劇、散文,文學給我的獎賞比我那些胼手胝足的父輩、同輩,不知多了多少倍。如果我在獎賞當中迷失了,對不起老天爺。老天給你獎賞時,我猜一定是想激勵你在這個地方做得更好,這個更好肯定不是再去得獎、掙錢,而是在文學的表達上做得更好一些??鬃又v“知天命”,我覺得“知天命”不是躺平,而是說知道上天給了我們某種才能,我們要充分利用它,才是對上天的回報。

  故鄉(xiāng)是一個“偶然”

  要把“故鄉(xiāng)”的意識放大,要有書寫整個地球村的表達能力

  閱讀提升自己,才能發(fā)現(xiàn)故鄉(xiāng)的“財富”

  記者:在30歲之前,窮山村是您很想擺脫的地方,但到了30歲以后,您讀了大量的書,反而很留戀鄉(xiāng)村,而且想把鄉(xiāng)村的生活展現(xiàn)給這個世界。您這個思想轉變是怎么完成的?閱讀對您發(fā)現(xiàn)“富礦”起到什么作用?

  阿來:我覺得故鄉(xiāng)是不能擺脫的。故鄉(xiāng)本來就不是我們可以選的,它是一個“偶然”。

  既然不能逃離,那么不如反觀。我認為,在今天我們要有書寫整個地球村的表達能力。古人說“以小見大”,我的理解是要把“故鄉(xiāng)”的意識放大,至少是跟人類地球家園有關的。

  我早年非常想逃離這個地方,當自己在外面生活到30歲,才發(fā)現(xiàn)全世界都一樣,唯一和12歲時不一樣的是,我被知識之光照耀過了。

  只有閱讀才能提升自己。知識已經(jīng)成了一個蓄電池,我可以把它變成一個探照燈。

  原先我們嫌這個地方太小了,太偏僻了,我們要到大地方去,后來才發(fā)現(xiàn)這里就有光明,就有“財富”。當然這種回歸不是簡單的回歸,是一種更高層次的回歸。

  因熱愛讀書而彼此信任

  記者:您參加過很多網(wǎng)絡大咖的線上訪談,影響廣效果佳,讓我感動的是,您仍然愿意來到福建,來到廈門與每一個真實的讀者見面,和以往在線上與粉絲互動不同,這種真實的見面,您有怎樣的感受?

  阿來:今天,我們中國人口很多,大部分時候,我們知道有一些熱愛讀書的人,但在具體的生活環(huán)境里,這些人是比較分散的,是被別的人群所淹沒的。我覺得每一次與書有關的活動,剛好就把平時在茫茫人海中像孤島一樣生存的人們聚集起來,讓大家突然感到讀書的人不是一個孤立的存在。他們可以連接起來成為一塊無形的“大陸”,構建一個足以信賴的世界,他們彼此尋找信任,尋找對世界的依賴,因為大家在這個超功利的精神家園里感到安全和愉悅。

  昨日下午,作家阿來在廈門外圖分享新書,接受記者宋智明獨家專訪。

  舒婷是經(jīng)得起考驗的

  作為作家,如果不認識自己寫的東西,恐怕就是不稱職的

  對自然來說,人和汽車一樣

  記者:很多人以為作品的內(nèi)容是已存在的,只不過是阿來發(fā)現(xiàn)了它。但我發(fā)現(xiàn),您其實花了很多的功夫,其中一個就是您對故鄉(xiāng)的草木蟲魚有著強烈的興趣,所以您有能力把村莊和人寫得血肉豐滿。我不知道您對植物的喜愛,是不是跟寫作有關系?

  阿來:今天有一個詞叫“生命共同體”,它的另外一個表達叫“地球生物圈”,我們?nèi)顺嘶钤谌伺c人的關系當中,還活在人與大自然的關系中。今天我們大量的文學,都是在書寫人與人的關系。但是人與人的關系能給你解決喝什么水的問題、水從哪里來的問題嗎?

  我們呼吸的空氣,是自然界提供的。事實上,我們跟一輛汽車別無二致,呼出廢氣——二氧化碳,并不生產(chǎn)新鮮空氣。我們呼出的二氧化碳被周邊綠色的草、樹葉吸收了,它們通過光合作用,吸收二氧化碳,同時呼出我們最需要的氧氣。如果沒有綠色植物,生態(tài)就沒有辦法平衡,我們不可能在地球上生存。

  想借小說探討

  生物和文化多樣性

  記者:您的新書《尋找香格里拉》涉及生態(tài)文學,語言呈現(xiàn)出影視劇本風格,在小說里別具一格。您在書里寫了很多動植物,這些豐富的細節(jié)給了這本書以生命。在這本書中,我們不僅僅看到了人,還看到人之外的其他生物,您為何想要關照這些生物?

  阿來: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植物學家、探險家約瑟夫·洛克來到中國,在中國西南部的云南、四川一帶生活27年,采集植物種子和標本,進行考察和探險,并用鏡頭和文字記錄下他的考察之旅以及麗江一帶納西族的風土人情。我花了十幾年追尋洛克的旅程,以他為原型寫這本書,因為我想探討生物多樣性和文化多樣性等有意思的話題,同時對洛克這個人物復雜的心態(tài)進行理性而清醒的批判式呈現(xiàn)。

  到中國之前,洛克是夏威夷大學的植物學教授,他對植物非常有研究,同時,他來這邊帶著美國交派的任務,要尋找一種叫大風子樹的植物,這種植物的種子可以提取一些成分治療某種疾病。洛克發(fā)現(xiàn)的每種東西,作為作家的我如果不認識,恐怕我寫他就是不稱職的。

  我覺得生活在地球上,人不僅是社會動物,同樣也是大自然的一分子,這就是生命共同體,因此,在我看來,身邊的一花一木、一鳥一蟲,我們都有必要主動去認識,更何況它們那么美,從這個層面來看,我們有必要對一株盛開的木棉表示敬意。

  為把植物寫準確

  自修地質學和氣象學

  阿來:我們讀外國小說,你會發(fā)現(xiàn),他們筆下的草、樹、食物、動物都有名字。但是你讀很多中國小說,這些花鳥蟲魚是沒有名字的。你為什么要把它取消?孔子就講過“必也正名乎”的重要。知道它們的名字才會產(chǎn)生“了解之同情”。

  這方面,廈門也有好榜樣,就是詩人舒婷,我大概10年前上鼓浪嶼去她家做客,之前我讀過她一些散文,寫當?shù)氐幕ú輼淠尽N乙贿M她家院子,先把她這個小院轉了一圈。她說,你在干什么?我說要看你寫的是真的還是假。當然,舒婷是經(jīng)得起考驗的。

  還有一些作家,會想當然把一些植物寫進作品,用以表達自己想傳遞的信息,但是他們中有些人根本是想當然,因為他對這種植物不了解,就會用錯,甚至鬧笑話。2006年,我去采訪青藏鐵路通車,發(fā)現(xiàn)那里的植物我只認識四分之一,并且我發(fā)現(xiàn)光認識植物對寫作是不夠的,植物跟氣象學和地質學有關聯(lián),所以,我不僅系統(tǒng)學習植物學,還自修地質學和氣象學,這才能保證作品中出現(xiàn)的動植物的真實性。

  阿來部分作品

  【人物名片】

  阿來

  著名作家,茅盾文學獎獲得者。1959年出生于四川省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馬爾康市,畢業(yè)于馬爾康師范學院。曾任成都《科幻世界》雜志主編、總編和社長,現(xiàn)任中國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四川省作家協(xié)會主席。

  1982年開始詩歌創(chuàng)作,后轉向小說。主要作品有:詩集《梭磨河》、小說集《舊年的血跡》《月光下的銀匠》,長篇散文《大地的階梯》《草木的理想國》《西高地行記》,長篇小說《塵埃落定》《機村史詩》《云中記》等。

  2000年,第一部長篇小說《塵埃落定》獲得“第五屆茅盾文學獎”;2009年,憑《機村史詩》六部曲(原用書名《空山》)獲得“第七屆華語傳媒大獎·年度杰出作家獎”;2018年,《蘑菇圈》獲“第七屆魯迅文學獎中篇小說獎”;2019年,《云中記》榮獲中宣部“五個一工程”優(yōu)秀作品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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